醫療團隊造了一艘船,讓我不再在汪洋中載浮載沉,結束了長達十多小時的開刀,終於要接著下一個挑戰-術後化療。朋友家人是我的一把槳,他們能夠幫助我在這條航道前進,但真正的開始前進,仍須靠自己使命的划。
開完刀沒多久後的第一次化療,剛打到第三天的藥物,便發起了高燒。主治醫師緊急將我的化藥撤下,抽血、量體溫、改掛抗生素,燒燒退退整整一個月的時間,什麼事情也做不了,只能不斷的打完抗生素,然後再換抗生素,灼熱的不只是額頭身體,還有那加起來長達七十多公分的傷口。
還記得那是2013的除夕夜,我沒有辦法出院,也是21年來徒留妹妹在家的過年,那一年的過年一家人都不好受,但爸爸媽媽總說,只要我們在一起,不管在什麼地方,那裡就是我們的家。有一年多的時間,臺北榮總就是我們的家,一卡行李箱,裡面是我們全家的簡單行囊,兩套衣服輪流替換,早已忘記什麼是打開衣櫃,煩惱今天該穿什麼的感覺,每天的日子過得一樣,早已忘了什麼是春夏秋冬。